7月20日,電視劇《歡顏》已經播出至第9集內容。俞舟這個角色的故事,算是基本講述完畢了。這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角色,容易讓部分觀衆覺得,這個角色,只能存在於浪漫主義的文學和影視作品當中。實際上,我持續認爲,俞舟這樣的角色,並非劇中角色,而是,就在你我身邊。

先說說俞舟的故事。他是東北人,愛上了一個叫柳如絲的大小姐。大小姐雖然也愛他,但大小姐想要安定的生活,因此,嫁給了別人。俞舟就在大小姐所在城市的賭場當中,找到了一份差事,並且,每個月給柳如絲家打一個電話。柳小姐當然是只接聽,不說話的。俞舟便三年未見柳如絲。

他一直想見一面柳如絲,原因簡單,三年未見,已經記不清柳如絲的模樣了,見一面,重新記起。就這幾句話,估計就可以扎心很多浪漫主義維度上的觀衆了。可誰知,造化弄人,並非柳如絲不見俞舟,而是柳如絲已經在一年前過世了,接電話而不說話的,是柳如絲的妹妹。

《歡顏》第9集當中,俞舟進入柳宅,希望見一次柳如絲。然而,劇作男主角徐天在宅邸當中勸阻俞舟,並非多次暗示俞舟,柳如絲已經去世。終究,俞舟未能如愿,離开。見不到,心裏想,亦只能藏在心底的某個地方。俞舟者,頗有一點漁舟唱晚的意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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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會有部分觀衆覺得,這個看似挺扎心的俞舟故事,只能活在浪漫主義的影視和文學作品當中。我不這么認爲,我感覺,俞舟這樣的人,就活在我們身邊。請允許我加兩個自身身邊的例子。

第一個例子,是好多年之前,我們大學的校報上發表的一篇老教授的文章。這篇文章,老教授以散文的方式,講述自己爬山的過程。我印象當中,應該是石家莊的封龍山,具體的,記不清楚了。我只記得,前邊爬山的那些散文,都是較爲普通的,不過是寫半文不白的內容,古語和現代白話文的結合,像賈平凹當下的很多內容。

當我感覺,這篇校報上的文章不過是老教授在掉書袋的時候,突然之間,老教授筆鋒一轉,說自己在山頂,遇到年輕時候的前女友了。她也已經是滿頭白發。老教授又說,當年分手,是因爲,前女友需要安定的生活,所以回老家去了,獨留下他自己,在這座城市。老教授的文章簡單幹脆,到這裏,便止步了。這便是扎心的。

第二個例子,是最近的。我和鄰居們一起野炊。有一位女鄰居調侃她男人,“至今還保留着他前女友的照片,沒事兒還拿出來看看呢,我也沒說什么”。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。我便要求這位男鄰居講一下,到底是不是這個樣子。男鄰居很靦腆,不好意思說。是,或者不是,並沒有直接講。

按理說,這事兒,放在部分觀衆那裏,便屬於典型的思想認識上的錯誤了,需要對這位男同志展开批評教育才是的了。但我有不太一樣的看法,我覺得,這是一種人到了至純至善、赤子童心狀態上的境界。

因爲有這些例子,所以,我覺得俞舟這樣的角色,不僅僅在浪漫主義的電視劇作品當中,也經常在現實生活當中。尤其是在見與不見這件事情上,構成了非常微妙的美學狀態。就好比我前邊講到的,我們這位老教授的例子。他都一輩子快過完了,才終於又見了一次前女友。真的是幾十年未見了。而且,是偶遇。

我說老教授一輩子都快過完了,不是對老先生不敬,這是老先生自己文章裏邊說的,都快死了,終於又見了一面自己的前女友。跨度幾十年,都是未見的。這裏邊的情緒,是不足爲外人道也的。所以,老教授的散文當中,大面積地在寫山水詩詞,因爲,情這個東西,沒法寫,太重了,比山重,又比水輕。

包括我那位鄰居的靦腆一笑。我讓他發言,他沒話說。讓他怎么說呢?這樣的情緒和情感,本身便是沒有話說的。這一刻,文字,是不足以表達情緒的。所以,在《歡顏》當中,柳家庭院之內,有一株花樹,微風吹過,花瓣飄落。除了說這庭院,這花瓣,我們在這復雜的情感面前,不足以言它。俞舟這個角色,扎心與否,各位看官,便可明斷了。(文/馬慶雲)



標題:《歡顏》9集過後,俞舟角色扎心,不止劇中角色,就在你我身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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